
虎鯨 Orcinus orca
最大身長: 9.5 m
最大體重: 9,800 kg
虎鯨是海豚科裡體型最大者,可以說他是「最大隻的海豚」。
外形上,他有著非常突出的特徵 --- 高大的背鰭、白色的腹面、後方體側的白色塊,以及眼後的大白斑 --- 如此獨特的黑白配色,讓他成為最受大家矚目的鯨豚之一。
虎鯨出生時體長約2公尺,雄性個體可長至9.5公尺,雌性個體則鮮少超過7公尺。雌性個體不如雄性壯碩,兩性個體除了在體長上的顯著差異外,在外觀上,雌性個體的鐮刀狀背鰭也與雄性誇張高大的三角背鰭顯著不同。
虎鯨明顯是群居的動物,有穩定的社會結構,通常一個群體中包含雄性、雌性與幼獸,群體個體數從數隻到最多30隻。北美海域常見的百隻或更多個體的同時出現,應該都是許多族群的暫時性聚集。
依據生活型態的差異,全球的虎鯨被分為兩類 --- 居留者(Resident)與過渡者(Transient)。前者體型較大,往往群中個體數較多,主要以魚類為食,多半在較小的範圍內活動;過渡者的體型較小,通常在大範圍海域迴游,主要以海洋哺乳動物為食。台灣近年觀察到的虎鯨應該都屬於此類過渡者。黑潮海洋文教基金會工作人員曾在1996、1998、2001年分別於花蓮海域觀察到個體數目不一的群體,除此之外,在東北角、台東地區也都偶有發現,顯示這美麗的海獸是不定期造訪台灣海域的客人。
虎鯨改變了我的人生腳步(文/黃文琴)
在流動的生命中,有一些記憶是怎麼也忘不了的,它是一些片段,一些情緒,一些似有似無,模模糊糊的聲音和畫面 … 而一個人將來的日子會往哪裡去,有可能就是由這些過往的記憶所牽引著吧!
1996年8月15日就是一個這樣的日子。
老實說,那天剛出海時,心理是有些恐懼,我沒有出海經驗,在不同的介質中行走,晃盪的感覺加上漁船的機油味,實在不好過。全身肌肉緊繃,我的胃開始作怪 …
船走了兩個小時,一樣的海,不變的藍,我實在找不到有任何目標可以轉移口中那股噁心的酸味。我好想回去,回到我熟悉、安全、穩定的陸地上。
航行持續著,我只好躺在船艙裡。
一段長時間的沉寂後,我耳裡傳來船長的呼喊聲 ---『會噴水吶!會噴水吶!』--- 我爬起來看向船前海面,似乎只是幾個黑點在那兒浮浮沉沉,「是另一種生命嗎?」我懷疑的問自己。
慢慢的海上的黑點越來越大,越來越近,船上有人辨識出牠們大聲叫出『殺人鯨!是殺人鯨!』
船上有相機的、有攝影機的人都用顫抖的手努力穩持住在拍攝。我第一次出海。所以並不知道他的罕見跟難得,我只是呆呆的站著,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清楚,越來越逼近船隻。
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種動物毫不猶豫,毫無恐懼,往人類的方向逼進。或許對他們而言在無法想像有多大的大海中,在孤獨的旅程裡,偶爾遇到人類也算是一種慰藉吧。對我而言,在這陌生的海洋國度裡,看到了虎鯨剎那接近船隻,我的心臟突然間緊了一下。
這是與另一種生命的近距離相處、近距離對望。「他們在想什麼?他們在看什麼?」我第一次被一種動物毫不客氣的觀察著,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經驗。在陸地上,在人類的社會中,總以為自己主宰著所有可能發生的事,但是在海上,受到本能的限制,似乎只能等待著這巨大而神秘的動物來發號施令。而他們卻又表現得這麼的優雅和謙遜。
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,我完全忘了暈船,我像是回到了孩童時的情緒,我跟著他們的律動在船上忽左忽右的跑著。他們小心翼翼、溫柔的在船邊、船底來來回回的穿梭。這時,船上的同伴們,有人尖叫、有人大笑、也有人低聲啜泣著…
回到岸上,天色已經昏黃了,船上的無線電早已經把這個好消息傳回,岸上的朋友擺起了酒菜等候著我們。當大家醉的醉,瘋的瘋,酒瓶倒了一地的時候,我坐在水泥堤岸上,對著黑暗深邃的大海,看著我的右手 --- 今天有一刻就差個手掌我就摸到他了 --- 一個陸地上的旱鴨子差一點摸到海洋中的悠遊者。
這一個手掌的距離,在往後的日子裡,一直引誘著我,往海裡探索出去。我始終記得那一天的海風,那一天船舷切響的浪花,那一天躍出海面張翅的飛魚,還有那六隻海洋的使者 --- 殺人鯨 --- 他們一直出現在我的回憶中,久久迴盪不去…